忽而今夏 巍澜
#小时候的他们 复键产物 无脑操作
赵云澜,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屁孩儿正吹着空调呼呼的敲电脑,他脸上还挂着孩童般的笑容,嘴角咧着,但一般这种情况都预示着——
“蹬蹬蹬——”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拖鞋声,下一秒小少年的耳朵便被狠狠的揪了起来,“赵云澜!你看看你把房间祸祸成什么样了,衣服洗了吗?球鞋刷了吗?!”
“哎呦呦,”小少年手疾眼快的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扔进书堆之中,赶紧点了关机“母上大人饶命!”
慌乱之中不知碰到了什么,本就不稳的书架轰然倒塌,喋喋不休的母亲的目光忽然被书中掉落出的一张纸吸引去了。
赵云澜正眯着眼准备挨打,却见母亲忽然不说话了。
“两姓联姻,良缘永结……”
他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脸上的慌乱之色是从未有过的。
“哟,这是看上哪家丫头了?”凶狠的目光,凌厉又戏谑的语气。
此时屋外阵阵蝉鸣,树影婆娑,仲夏之初,有着数不尽的惬意。
“叩叩叩——云澜在吗?”清朗的少年音如同救世主般的,赵云澜一听立刻把那张纸宝贝似的揣到怀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健步如飞。
边飞还边吼着,“母亲大人息怒,沈巍找我!我回来就收拾——!”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准?”是街边的小卖部,老婆婆的零食摊,一根五毛钱的老冰棍儿也能哄的少年喜笑颜开。
“你还想让我再慢点?”穿着白衬衣的男孩子挑眉冲他抛了个剔透的笑意,他似乎真的接到了似的,一只手搂着男孩笑的前仰后合,“是是是班长大人,多次救小的于水深火热,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了?”
“咳咳,”男孩那昙花一现般狡黠如月的笑意散了,“毕业了,以后是不是你的班长也不一定。”
“哦,那以后跟班花小姐姐不能在一起了,”赵云澜绕到他面前倒着走,“不会伤心?”
班花是与沈巍传过三年绯闻的小女生,赵云澜每次都喜欢用他的囧事噎他。
“那你手里拿的纸是什么?”白净的俏脸尚未被岁月磨出棱角,却已有了犀利之色。
“废纸。”赵云澜把双手垫在脑后,嘴里哼着一曲不知名的歌儿,随手一团那张纸就到了垃圾桶里,恍惚之间沈巍似是看见了在球场叱咤风云的那个小霸王,只是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昏暗不明,沈巍居然捉摸不透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分明才两个月没见的沈巍已拔出了一截,站在那里报到时一身仍是一尘不染的白衣,少年一手拿着通知书一手提着行李,拥挤的人群,喇叭刺耳的信号声,教导主任古板的广播声,还有四周喑哑不惜的蝉鸣。
无数的杂音混在一起,如波涛怒涌般朝着沈巍扑来,一向沉稳内向的少年皱了眉。
“3班——赵云澜!”
这样遥远的声音一秒便被淹没在嘈杂之中,但还是被沈巍死死抓住了。
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悸。
安顿下来的场面就简单多了,老师领着小鸡仔般的孩子放行李,熟悉校园,然后坐上了开往军训基地的大巴车,每个孩子都是既新奇又兴奋的,沈巍一脸淡漠,坐在旁边的男生叫顾一奇,多动症患者似的,嘴巴里倒是能吐出些妙语,哄得四周小姑娘笑语连连,于是沈巍不仅耳朵要饱受摧残,还有接受中年班主任时不时投来的恐吓的目光。
——太难受了。
沈巍似乎是下意识的想起这句话。如果身边换成赵云澜,他嘚吧一个整个晚上沈巍都不会烦,因为他已经很对此熟悉到成为一种习惯了。
郊外的训练基地离学校并不算太远,下了车刚刚站好队,他就听操场上一片小马扎里有个把袖子撸了起来的少年举了手,大声的报告了教官要上厕所。
“袖子放好了!快去,回来五十个俯卧撑!”
少年脚下一溜烟跑开了,特意的在沈巍面前刹了闸,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少年的脸,晕车药就已经躺在怀里了。
这可是以五十个俯卧撑为代价的,沈巍似乎听见那人这么说,小小的少年还处在不知何为动心忍性之时,已然萌生出想要揪着赵云澜敲他一顿看看他脑子里究竟是浆糊还是水的想法了。
除此之外,沈巍总是能在目视前方的时候收到好似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目光。
军训的第一天晚上是个严肃且欢脱的迎新仪式,之后就是似乎能让出生茅庐的小子脱胎换骨般的训练。
只是沈巍第一次觉得吊儿郎当的男孩儿穿着迷彩服莫名的好看,就好似清晨第一缕阳光带着山涧的清爽,鲜衣怒马的少年模样。
这使沈巍能够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他来——恍若一颗跳动在无边寂寥中的璀璨星辰。
故事若到此戛然而止,也就不会有午夜令人担惊受怕的这一幕了。
晚上大家各自回寝室睡觉,沈巍是负责打水的,楼道里灯光凄惨,空旷无人,沈巍默默提起水壶冲着水房走去,谁知刚迈出两步,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小土匪,飞的将它夺走了。
“开水太烫,”赵云澜回头冲慢他一步的少年笑,“怕你接不好。”
沈巍皱了下眉,却又很快松开了,伸出一只手关了水,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左手扶在裤兜处还没来得及把那盒药掏出来,只见赵云澜揽着他闪身躲进了一间屋子。
好像是杂物室。
“谁在那边?”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奇怪了刚才那小子……”
过分安静的环境里,彼此都能听见呼吸喷吐在对方肩窝的声音。
“啪嗒——”沈巍裤兜里药却在这个时候掉了。
一声脆响却能在极其安静的坏境下被放大数倍。高跟鞋的声音愈来愈近。
黑暗中的少年壁咚一般的姿势冲着沈巍压过来,赵云澜整个炽热的,汗津津的胸膛全部贴在了沈巍身上,沈巍不想就知道他晚上是玩的有多疯了,却听那勾人心魄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窜入他的耳朵,热气呼出,沈巍居然受不住似的战栗了一下,“抱歉,回去给你洗。”
沈巍刚想礼貌性的说句“不用了”,只见那人把手往他腰后伸,沈巍怒瞪,赵云澜偷了个香之后却是一脸无辜的握紧了把手——
高跟鞋的声音愈近,她与他们终于只剩薄薄的一门之隔。
女教师握上了扶手,赵云澜又近了半步,死死把沈巍压在他握着扶手的手上。
只是瞬间,给老师一种门被锁死的错觉。
“呼,幸好走了……”
“那你还打算抱我多久?”
“松开了松开了,你这人真是的,”赵云澜不满的嘟囔,“怎么跟个黄花大姑娘似的,豆腐都不许人家吃……”
“你说什么?”
“没事。”
“那我走了,晚安。”
“晚安。”
TBC.
混个更凑字数,找一找初恋的味道啊啧啧啧证明我还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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